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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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正銘那回來的第二天，公司就發通告給她，**電視臺節目組通知她去排練，夏青霜在電話裏問了聲李艾，公司給她安排的搭檔是誰。
李艾說是公司剛簽的一個新人，也是靠發網絡搞笑視頻出名的，前段時間剛被公司簽來。
夏青霜有點懵，原本她以為公司會派個名氣大點的藝人帶帶她，結果公司給她安排了一個名氣還沒有她大的新人，不知道會是什麽效果。
之前從來沒接觸過這個藝人，所以夏青霜在去電視臺的路上從網上找了一些他的視頻來看，結果一看就停不下來。
李柏楊一路就聽到她在哈哈哈哈，連喝水視線都不離開手機屏幕。
李柏楊在一邊，瞥了她一眼。
平時一上車夏青霜就跟他說個不停，今天一句話都沒跟他說，心裏不是滋味兒。
“看什麽？這麽高興。”
夏青霜笑的花枝亂顫，縮在座椅上：“這個男生太逗了，他錄得視頻真的好搞笑。”
李柏楊斜看了她一眼：“他是誰啊？”
夏青霜：“公司新安排的搭檔，跟我一塊錄這期節目。”
李柏楊沈默了好一會兒，才問：“你喜歡這樣的？”
夏青霜擡頭，沒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
李柏楊重覆了一句，“如果找男朋友的話，你喜歡這樣？看起來有點唬的。”
夏青霜搖搖頭，立刻安撫這位無緣無故被激蕩起嫉妒心大爺：“不是啊，我不喜歡這樣的。”
李柏楊：“不喜歡你笑的這麽高興？”
夏青霜很想說，喜歡這個藝人和喜歡他不一樣，但怕引起誤會，改口說道：“其實，也沒那麽喜歡，就是演的比較搞笑而已。”
說完把手機放下來，心虛地看著前面，心想這大爺的心思很難琢磨啊，幸好她機靈及時打消他亂想。
然而，李柏楊似乎沒想放過他，畢竟讓夏青霜喜歡到能夠忽略自己的事情很少，繼續挖坑：“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夏青間一瞬間簡直把三十六計，七十二變想了個遍，這位爺什麽意思，怎麽突然湧出這麽多的七情六欲，以前也沒聊過這個話題啊。
李柏楊從來沒聊過喜歡，愛啊這些話題，他的感情表達的簡單又直接，喜歡就上，愛就幹。所以夏青霜略微斟酌了一下看要怎麽回答。
“嗯？”李柏楊又問了一次。
夏青霜腦袋一歪，笑的甜甜：“我喜歡你這樣的！”
李柏楊還是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但是很顯然對她的回答是非常滿意的，嘴角勾了勾，握著方向盤的手伸過來，在她頭上摸了一把，一點都不溫柔，跟摸小狗是一樣一樣的。。
夏青霜簡直在心裏為自己的機智點了把讚。
她們住的城市和**電視臺所在的地方是鄰省，一開始夏青霜不要李柏楊開車送過來，然而李柏楊說他這兩天隨時待命就要回部隊，想跟她多待一段時間，於是夏青霜心軟了，雖然帶著李柏楊有很多不方便，但還是讓他跟著。
經過剛才的一番鬥智鬥勇，夏青霜懷疑李柏楊根本不是舍不得她，丫根本就是來查崗的！
到了H市時已經快下午一點，李柏楊先到預先定好的酒店，刷了身份證拿到房卡。
“咱們一路大張旗鼓地住在這裏好嗎？”這裏是距離電視臺最近的一家酒店，很多去電視臺錄節目的的藝人都會住在這裏，所以這兒基本上天天有記者在蹲守。
李柏楊收拾包裏的東西，把她衣服掛進櫃子裏：“你要想偷偷摸摸的住也行。”
夏青霜一下就想歪了，想想外面的蹲守的記者，臉紅紅的囁嚅道：“咱們這樣，好像偷情。”
李柏楊放下手裏的東西，以一種極其覆雜的眼神看了她，隨後放下手裏的衣服，開始脫襯衣。
“你……你幹什麽？”
李柏楊用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表情說：“偷情啊，快點，不然你姐就要回來的。”
夏青霜發誓，這絕對是李柏楊結婚以來第一次跟她開玩笑！而且這麽的坦誠不做作。
夏青霜被他抱起來，兩條長腿掛在他身上：“姐夫，咱們要是對不起姐怎麽辦。”
李柏楊見她還演上癮了，在她嘴上重重的咬了一下：“小戲精！”
被他壓在床上，她在他身底下扭了幾下，不樂意了，李柏楊被她折騰到沒脾氣：“又怎麽了？”
夏青霜伸出手指，點了點床單，用一種嫌棄的語氣：“臟。”
李柏楊也是神人，箭在弦上還能有脾氣給她去找床單，鋪床單，夏青霜先是趴在他鋪好的床單一頭，然後李柏楊鋪好了她再滾到另一頭。
兩人這麽一折騰，興致一點沒減，李柏楊把她從床上抱起來，“小祖宗，滿意了麽？”
夏青霜沈迷演戲不可自拔，“咱們就幹個十分鐘吧，我姐待會兒就回來了。”
李柏楊冷哼一聲：“你有點小看你姐夫了。”
然後兩人幹到快三點，夏青霜還剩一口氣的時候，不忘把戲演完：“禽獸，我姐不會放過你的！”
李柏楊照著她屁股給了一巴掌！
夏青霜嚶了兩聲睡著了。
李柏楊見她睡著了，去衛生間打了個電話，打給她母親的。
電話接通時，李柏楊這邊頓了兩秒才說話：“餵，媽。”
王涵鈺沒想到李柏楊會在A市，接了電話後就要往這邊來趕，李柏楊因為有事求她也就答應見面了。
在酒店的樓下剛好有家咖啡廳，李柏楊看了一圈咖啡廳裏的點心，點了幾塊甜點待會兒帶上去給夏青霜。
中午他們兩都沒怎麽吃飯，夏青霜啃了一個三明治，剛歇下腳自己又沒忍住幹了她那麽會兒，待會兒餓醒的話估計又要鬧。
正想著她，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叫他，“柏楊。”
李柏楊已經快一年沒見過他媽，他結婚的前一天，她過來找他叮囑了一些結婚後的事情。李柏楊對她雖然沒有太深厚的親情，但還是很敬重她作為自己母親的身份，平時也會經常與她通電話，就是不怎麽常見面。
她和自己記憶裏的樣子一點都沒變，優雅得體，美的很讓人有疏離感。
王涵鈺看了他手上的點心盒，笑著說：“是買給青霜的嗎？”
李柏楊點點頭，“嗯。”
“媽給你選幾個，好不好。”王涵鈺其實到了有幾分鐘，她一進來就看到李柏楊在玻璃前面選蛋糕，跟她記憶裏的男孩有一點不一樣。
她記憶裏的李柏楊生硬冷峻，不愛說話，從來不會把自己心裏想的表達給別人，他就算在意你，你也難以察覺。所以當她看到李柏楊猶豫不定給夏青霜買什麽時，她突然有種淚目的感動。
他真的和他父親太像，感情內斂到讓別人心生止步，但他們卻又是極重感情的人，他們表達愛方式或許沒有常人那麽激烈，所以更不容易走進別人的心裏。當她看到李柏楊耐心又仔細的挑選時，王涵鈺覺得這是她人生四十多年裏最感動的事情之一。
“女孩都喜歡可愛精致，選這個好不好。”王涵鈺指著一個小蛋糕，問他。
“行。”
“兩份。”李柏楊又打包了一份蛋糕，將另一份留給王涵鈺。
兩人坐下後，李柏楊沈默了一刻，“這一年，過的怎麽樣？”
“我很好，媽媽更想知道你過的怎麽樣。”
李柏楊晃了晃杯子裏的水，“我也很好，你說的對，我娶夏青霜不是錯誤的決定。”
王涵鈺笑笑：“當然，媽媽是用了一輩子的運氣去求你遇到一個對的人。”
李柏楊從來沒求過她什麽事情，所以雖然他把他媽找出來，但很多話還是難以啟齒。
王涵鈺慢慢攪動手裏的咖啡，手上不慌不忙地等著他開口。
但她心裏莫名地著急。她特別害怕李柏楊不會向她提要求，如果李柏楊不開口，說明他早就把自己劃在親人的外面，當成一個外人。
所以她也在緊張地等待著，似乎李柏楊的那句話，就是對她身份的一個承認。
兩人聊了一些別的事情，李柏楊看了一眼手機。王涵鈺的心涼了涼，他是不是不會開口了。
“她該醒了。”
王涵鈺點點頭，壓了壓眼角的淚，作為一個母親她是何等的失敗。
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隱了隱眼裏的淚光：“媽媽一直在等你開口。”
李柏楊啞然，她居然知道自己要說什麽。
“你爸跟我打過電話，說了你想退伍的事情。”
“這件事，還沒定下來。”
王涵鈺擡手，擦了眼角的一點眼淚：“媽媽今天接到你的電話非常高興，你爸說，你可能會有事情來找我。”
“媽媽很高興地過來了，你這麽大從來沒向媽媽提過一個要求，當我知道你要有事情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心裏特別高興，覺得你是需要我的，心想或許我這個母親並不是那麽的一無是處。”
“但是，你來找我了，卻一句話都不說。我心裏很慌亂，你雖然來找我但不代表你需要我。”
“媽，你別這樣說。”李柏楊見她情緒激動，安撫她。
“你不要退伍，青霜的事情就交給媽媽。”
李柏楊沒想到她有這個想法，卻也不想解釋自己為什麽遲遲沒開口，只很冷靜說：“謝謝媽。”
王涵鈺見他沒有拒絕，心裏也輕松了不少，隨即笑著說：“晚上帶青霜出來吃個飯吧。”
李柏楊點點頭正說著，夏青霜電話打了進來，看來是醒了。
王涵鈺小口地吃著碟子裏的蛋糕：“你上去吧，快五點了。”
等到人出了咖啡館的門，王涵鈺再也控制不住，伏著身體小聲哭出來。
她以前最擔心就是李柏楊遇不到能夠陪伴他一生的人，她與李正銘給他的親情與愛少到李柏楊今天願意與她同坐在一張桌子上都會讓她感激的地步。
當她發現從來沒有親身撫養過的兒子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因為自己的疏忽讓李柏楊性格冷漠到不太能融入正常的社會，像是在她心頭下了一通詛咒一樣。
她漸漸去摸索李柏楊心裏缺失的那一塊到底是什麽，她精心挑選了各種女孩通過李正銘出面，讓李柏楊去見面，每一個女孩對他的評價都是太冷酷，像一個機器一樣。
直到她遇到夏青霜，當時她是一部電影的制片人，夏青霜在裏面演了一個不怎麽露面的角色，在片場的日子裏，王涵鈺經常會觀察這個小姑娘，她覺得夏青霜跟很多人不太一樣。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場，她莫名地跟李柏楊很合適。
當她把夏青霜告訴給李正銘讓他去調查時，居然發現是他以前下屬的女兒，找了一個契機李正銘無意中透露自己有個沒有結婚的兒子，夏父也是沒什麽心眼的人，說自己有個沒結婚的女兒。
一見鐘情的緣分背後，都有曠日持久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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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霜有點懵，原本她以為公司會派個名氣大點的藝人帶帶她，結果公司給她安排了一個名氣還沒有她大的新人，不知道會是什麽效果。
之前從來沒接觸過這個藝人，所以夏青霜在去電視臺的路上從網上找了一些他的視頻來看，結果一看就停不下來。
李柏楊一路就聽到她在哈哈哈哈，連喝水視線都不離開手機屏幕。
李柏楊在一邊，瞥了她一眼。
平時一上車夏青霜就跟他說個不停，今天一句話都沒跟他說，心裏不是滋味兒。
“看什麽？這麽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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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楊斜看了她一眼：“他是誰啊？”
夏青霜：“公司新安排的搭檔，跟我一塊錄這期節目。”
李柏楊沈默了好一會兒，才問：“你喜歡這樣的？”
夏青霜擡頭，沒反應過來他什麽意思。
李柏楊重覆了一句，“如果找男朋友的話，你喜歡這樣？看起來有點唬的。”
夏青霜搖搖頭，立刻安撫這位無緣無故被激蕩起嫉妒心大爺：“不是啊，我不喜歡這樣的。”
李柏楊：“不喜歡你笑的這麽高興？”
夏青霜很想說，喜歡這個藝人和喜歡他不一樣，但怕引起誤會，改口說道：“其實，也沒那麽喜歡，就是演的比較搞笑而已。”
說完把手機放下來，心虛地看著前面，心想這大爺的心思很難琢磨啊，幸好她機靈及時打消他亂想。
然而，李柏楊似乎沒想放過他，畢竟讓夏青霜喜歡到能夠忽略自己的事情很少，繼續挖坑：“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夏青間一瞬間簡直把三十六計，七十二變想了個遍，這位爺什麽意思，怎麽突然湧出這麽多的七情六欲，以前也沒聊過這個話題啊。
李柏楊從來沒聊過喜歡，愛啊這些話題，他的感情表達的簡單又直接，喜歡就上，愛就幹。所以夏青霜略微斟酌了一下看要怎麽回答。
“嗯？”李柏楊又問了一次。
夏青霜腦袋一歪，笑的甜甜：“我喜歡你這樣的！”
李柏楊還是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但是很顯然對她的回答是非常滿意的，嘴角勾了勾，握著方向盤的手伸過來，在她頭上摸了一把，一點都不溫柔，跟摸小狗是一樣一樣的。。
夏青霜簡直在心裏為自己的機智點了把讚。
她們住的城市和**電視臺所在的地方是鄰省，一開始夏青霜不要李柏楊開車送過來，然而李柏楊說他這兩天隨時待命就要回部隊，想跟她多待一段時間，於是夏青霜心軟了，雖然帶著李柏楊有很多不方便，但還是讓他跟著。
經過剛才的一番鬥智鬥勇，夏青霜懷疑李柏楊根本不是舍不得她，丫根本就是來查崗的！
到了H市時已經快下午一點，李柏楊先到預先定好的酒店，刷了身份證拿到房卡。
“咱們一路大張旗鼓地住在這裏好嗎？”這裏是距離電視臺最近的一家酒店，很多去電視臺錄節目的的藝人都會住在這裏，所以這兒基本上天天有記者在蹲守。
李柏楊收拾包裏的東西，把她衣服掛進櫃子裏：“你要想偷偷摸摸的住也行。”
夏青霜一下就想歪了，想想外面的蹲守的記者，臉紅紅的囁嚅道：“咱們這樣，好像偷情。”
李柏楊放下手裏的東西，以一種極其覆雜的眼神看了她，隨後放下手裏的衣服，開始脫襯衣。
“你……你幹什麽？”
李柏楊用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表情說：“偷情啊，快點，不然你姐就要回來的。”
夏青霜發誓，這絕對是李柏楊結婚以來第一次跟她開玩笑！而且這麽的坦誠不做作。
夏青霜被他抱起來，兩條長腿掛在他身上：“姐夫，咱們要是對不起姐怎麽辦。”
李柏楊見她還演上癮了，在她嘴上重重的咬了一下：“小戲精！”
被他壓在床上，她在他身底下扭了幾下，不樂意了，李柏楊被她折騰到沒脾氣：“又怎麽了？”
夏青霜伸出手指，點了點床單，用一種嫌棄的語氣：“臟。”
李柏楊也是神人，箭在弦上還能有脾氣給她去找床單，鋪床單，夏青霜先是趴在他鋪好的床單一頭，然後李柏楊鋪好了她再滾到另一頭。
兩人這麽一折騰，興致一點沒減，李柏楊把她從床上抱起來，“小祖宗，滿意了麽？”
夏青霜沈迷演戲不可自拔，“咱們就幹個十分鐘吧，我姐待會兒就回來了。”
李柏楊冷哼一聲：“你有點小看你姐夫了。”
然後兩人幹到快三點，夏青霜還剩一口氣的時候，不忘把戲演完：“禽獸，我姐不會放過你的！”
李柏楊照著她屁股給了一巴掌！
夏青霜嚶了兩聲睡著了。
李柏楊見她睡著了，去衛生間打了個電話，打給她母親的。
電話接通時，李柏楊這邊頓了兩秒才說話：“餵，媽。”
王涵鈺沒想到李柏楊會在A市，接了電話後就要往這邊來趕，李柏楊因為有事求她也就答應見面了。
在酒店的樓下剛好有家咖啡廳，李柏楊看了一圈咖啡廳裏的點心，點了幾塊甜點待會兒帶上去給夏青霜。
中午他們兩都沒怎麽吃飯，夏青霜啃了一個三明治，剛歇下腳自己又沒忍住幹了她那麽會兒，待會兒餓醒的話估計又要鬧。
正想著她，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叫他，“柏楊。”
李柏楊已經快一年沒見過他媽，他結婚的前一天，她過來找他叮囑了一些結婚後的事情。李柏楊對她雖然沒有太深厚的親情，但還是很敬重她作為自己母親的身份，平時也會經常與她通電話，就是不怎麽常見面。
她和自己記憶裏的樣子一點都沒變，優雅得體，美的很讓人有疏離感。
王涵鈺看了他手上的點心盒，笑著說：“是買給青霜的嗎？”
李柏楊點點頭，“嗯。”
“媽給你選幾個，好不好。”王涵鈺其實到了有幾分鐘，她一進來就看到李柏楊在玻璃前面選蛋糕，跟她記憶裏的男孩有一點不一樣。
她記憶裏的李柏楊生硬冷峻，不愛說話，從來不會把自己心裏想的表達給別人，他就算在意你，你也難以察覺。所以當她看到李柏楊猶豫不定給夏青霜買什麽時，她突然有種淚目的感動。
他真的和他父親太像，感情內斂到讓別人心生止步，但他們卻又是極重感情的人，他們表達愛方式或許沒有常人那麽激烈，所以更不容易走進別人的心裏。當她看到李柏楊耐心又仔細的挑選時，王涵鈺覺得這是她人生四十多年裏最感動的事情之一。
“女孩都喜歡可愛精致，選這個好不好。”王涵鈺指著一個小蛋糕，問他。
“行。”
“兩份。”李柏楊又打包了一份蛋糕，將另一份留給王涵鈺。
兩人坐下後，李柏楊沈默了一刻，“這一年，過的怎麽樣？”
“我很好，媽媽更想知道你過的怎麽樣。”
李柏楊晃了晃杯子裏的水，“我也很好，你說的對，我娶夏青霜不是錯誤的決定。”
王涵鈺笑笑：“當然，媽媽是用了一輩子的運氣去求你遇到一個對的人。”
李柏楊從來沒求過她什麽事情，所以雖然他把他媽找出來，但很多話還是難以啟齒。
王涵鈺慢慢攪動手裏的咖啡，手上不慌不忙地等著他開口。
但她心裏莫名地著急。她特別害怕李柏楊不會向她提要求，如果李柏楊不開口，說明他早就把自己劃在親人的外面，當成一個外人。
所以她也在緊張地等待著，似乎李柏楊的那句話，就是對她身份的一個承認。
兩人聊了一些別的事情，李柏楊看了一眼手機。王涵鈺的心涼了涼，他是不是不會開口了。
“她該醒了。”
王涵鈺點點頭，壓了壓眼角的淚，作為一個母親她是何等的失敗。
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隱了隱眼裏的淚光：“媽媽一直在等你開口。”
李柏楊啞然，她居然知道自己要說什麽。
“你爸跟我打過電話，說了你想退伍的事情。”
“這件事，還沒定下來。”
王涵鈺擡手，擦了眼角的一點眼淚：“媽媽今天接到你的電話非常高興，你爸說，你可能會有事情來找我。”
“媽媽很高興地過來了，你這麽大從來沒向媽媽提過一個要求，當我知道你要有事情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心裏特別高興，覺得你是需要我的，心想或許我這個母親並不是那麽的一無是處。”
“但是，你來找我了，卻一句話都不說。我心裏很慌亂，你雖然來找我但不代表你需要我。”
“媽，你別這樣說。”李柏楊見她情緒激動，安撫她。
“你不要退伍，青霜的事情就交給媽媽。”
李柏楊沒想到她有這個想法，卻也不想解釋自己為什麽遲遲沒開口，只很冷靜說：“謝謝媽。”
王涵鈺見他沒有拒絕，心裏也輕松了不少，隨即笑著說：“晚上帶青霜出來吃個飯吧。”
李柏楊點點頭正說著，夏青霜電話打了進來，看來是醒了。
王涵鈺小口地吃著碟子裏的蛋糕：“你上去吧，快五點了。”
等到人出了咖啡館的門，王涵鈺再也控制不住，伏著身體小聲哭出來。
她以前最擔心就是李柏楊遇不到能夠陪伴他一生的人，她與李正銘給他的親情與愛少到李柏楊今天願意與她同坐在一張桌子上都會讓她感激的地步。
當她發現從來沒有親身撫養過的兒子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因為自己的疏忽讓李柏楊性格冷漠到不太能融入正常的社會，像是在她心頭下了一通詛咒一樣。
她漸漸去摸索李柏楊心裏缺失的那一塊到底是什麽，她精心挑選了各種女孩通過李正銘出面，讓李柏楊去見面，每一個女孩對他的評價都是太冷酷，像一個機器一樣。
直到她遇到夏青霜，當時她是一部電影的制片人，夏青霜在裏面演了一個不怎麽露面的角色，在片場的日子裏，王涵鈺經常會觀察這個小姑娘，她覺得夏青霜跟很多人不太一樣。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氣場，她莫名地跟李柏楊很合適。
當她把夏青霜告訴給李正銘讓他去調查時，居然發現是他以前下屬的女兒，找了一個契機李正銘無意中透露自己有個沒有結婚的兒子，夏父也是沒什麽心眼的人，說自己有個沒結婚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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